December 27, 2009

天河撩亂,57頁,第三行,及前後。

砸錢買了懶骨頭後,每次很累的時候就會安慰自己,再過一會就可以躺在上面囉。

於是常常一週最快樂的時光就是禮拜天下午躺在懶骨頭上,看著窗外灰色建築切割出來的一小塊天空。天空有的時候很藍,陽光撒在植物上,我可以坐著看很久很久,心中盡是好奇和笑話;有時候蒼白,那我就會摸摸鼻子死心看書;有時候等我忙完,躺在懶骨頭上天色已經黑了,就會很落寞。像是喜歡的人在三百公尺遠的地方唱歌,可是我錯過了。覺得慚愧。

今天醒來已經下午兩點半,難得我沒有因此對自己生氣。咖啡和八顆水餃配張心如後,就去躺在懶骨頭上著迷地看書。然後就下雨了,坐在房間就可以聞溼溼沁涼的空氣真是八輩子修來得福氣。聽Either/Or也不會覺得非逼自己選擇一個。

這禮拜過得好折磨呦,特別傷心的時候腦中一直浮現你說沒關係的模樣。不過現在我好有信心我們都可以自己面對問題,就算真的不行的時候,也可以相信身邊的人會一起承擔和努力。謝謝你聽我把話說完。也謝謝你總是在。

December 3, 2009

夠不夠煽情?

學著在意物理性質多於精神層面的。

例如怎麼讓五支荇菜在十五公分高的窄口胖瓶子裡生活。跪在洗手台旁,把荇菜插入瓶中,再把弟弟小時候養魚剩的小石頭小心倒進瓶裡。要用難以控制的小石頭固定荇菜細微的根莖實在是會讓人脾氣不好的差事,抓住瓶子的手,明明就離目標只有兩公分,卻怎麼也觸不著,無法讓石頭確實地護住荇菜的根。頭大。然而我知道太用力無用,把瓶子捏碎,讓鮮血和石頭荇菜玻璃攪和,是無法達成讓荇菜在窄口胖瓶子裡生根的願望的。這我想得很清楚。

又例如怎麼證明自己是台灣第984個看完新出版的翻譯小說;或是感受穿著涼鞋的腳循著太平洋沿岸礁石形狀筋脈的改變;聽海潮退去把石頭娶回家轟隆轟隆熱鬧的聲音。

還有例如在夜裡避開光源,眼睛習慣黑暗後,光影和細節還是清楚;眨眼的時候,只消喉嚨發出咖喳的聲音,就擁有一張可以永久保存的黑白照片。照片裡沒有文字沒有心裡的話,也沒有遺留線索可以還原如何學會在黑暗中看清面容的那個故事。

September 3, 2009

跑不掉

辦公室旁邊的巷子有一個小小市場。一攤賣豬肉,一攤賣菜和水果,偶爾兼賣魚,還有一個麵攤,一個有水泥上砌著白磁磚的攤位,嵌入三個大鍋子,分別放主打米粉湯,肉羹,和燙麵的水,另外在旁還有兩張小桌子。麵攤每次中午經過都會看到很多等待的人把巷子塞滿,有些在等外賣,有些在等位子;今天下了大雨,但經過時鐵皮加塑膠的遮雨棚裡只坐了兩個人,就趕快把握機會窩在吧台的位置。

正要開始吃,馬唸先把摩托車停在我旁邊(真的很像馬唸先,很高很瘦很白,頭髮黑黑捲捲,戴一副大眼鏡[不過是金框]。不太酷,而且很清楚的明白自己不太酷,也不會因為明白自己不太酷感到焦慮)。

馬唸先把安全帽拿下來後就看著寫著菜單的看板問:請問一塊油豆腐多少?

老闆娘:十塊錢。

唸:那兩塊。那有沒有乾的陽春麵?

闆:有,你要粗麵還是細麵?

唸:細的。那湯的跟乾的分別是多少?

闆:三十。

唸:那我來一碗湯的。

馬唸先在我旁邊坐下來,穿著一件個綠色和褐色的格子襯衫,紮在黑色有繫腰帶的牛仔褲裡,配上一雙黑皮鞋,再加上一件藍綠色的刷毛背心。趁午餐還沒來,他把免洗筷打開(一支筷子和塑膠套飛到我身上,他很愧疚的一直跟我說對不起),紙巾和調味料都準備妥當。午餐來了,我看著他加醬油和辣椒,加了非常多。然後我偷看到他胸口的一塊識別證,看不太清楚,不過知道不是院內的,似乎是心肺復甦研習活動。吃飯的時後他好開心,一直哼哼唱唱,不作音樂的時後就一直笑。

我本來點了一個乾粄條和燙地瓜葉。不過快吃完時實在受不了面前的貢丸在米粉湯裡一直翻滾,忍不住又叫了一碗貢丸湯。不過因為貢丸只剩一顆,老闆還要再煮。

於是馬唸先沒等我吃完就先走了。因為他已經問過價錢,所以他數了五個十塊銅板拿給老闆娘,然後就騎上摩托車(發車發了一陣子),離開。

老闆娘的媽媽開始收拾他的碗盤說:夭壽,機勒少年人哪ㄟ甲哈鹹,歸碗烏駡罵。

老闆:媽,哩抹記機勒少年人阿?伊舊咕抹來阿,機尊溝出來阿。伊丟洗西勒悶:『老闆,我的貢丸跑掉了!怎麼辦?』

這時候老闆娘跟我說貢丸好了,碗靠近一點。不過我不太靈光,所以碗沒有接貢丸,不過還好湯匙有擋到,所以沒有掉到地上。老闆娘請老闆幫我把貢丸洗好加熱。

老闆很開心說:哈,這次換你的貢丸跑掉了。

August 26, 2009

substitution

他很像
建國北路
DHL大樓時鐘

他很像
西雅圖派克市場旁的
高架快速道路

他很像
客廳半夜的
秘密

他很像
舊金山大橋旁的
綠草斜坡

他很像
祝山中秋滿月
雲煙和山谷

他很像金瓜石煙道
讓我無法走完全程

他像你
睡醒時有
不甘回到人間的眼神

August 24, 2009

失眠

睡覺前在檢討畢生缺失:我的愛總是太彪悍鹵莽,讓自己感到疲倦無力,讓對方受到壓迫逃避。很心酸阿,無可奈何以致自己都覺得無聊,所以很快就睡著。

最近因為一些原因所以晚上睡覺手機不能關機。十二點半的時候電話響了,驚醒要接電話一片混亂就漏接了。是研究所同學C.Y.打來的,想說回去睡就看到有一通留言(文化差異)。撥了222 收聽,只聽到他說他剛從土耳其回美國就接到.......這個新聞,覺得應該讓我知道,希望我一切都好,有聽到留言回電話給他。整個嚇醒,他的土耳其口音把這個留言最重要的部份蓋住了,我想按4重聽,然後就按了7把留言刪了。

我覺得我聽到的是XXX死掉了。可是我不太確定,然後覺得我活在比他們早14個小時的未來,如此遙遠,發生什麼事情我都無能為力,還是去睡覺把自己弄好來明天迎接大日子比較實在。

不過隨即又開始想畢生缺失了。這個禮拜A.L., R.G., 還有C.Y.都用了不同方式來跟我連絡,可是我就是天殺的缺德自三年多前回台灣就沒有主動跟大學和研究所同學連絡過。我時常想他們阿,我都會用facebook關心他們的近況,可是想到他們會問我近況就不會想寫信或是打電話了。就是不會講自己的感受。然後繼續每天消磨精力哎哎叫沒有人愛我。

所以我起來抽煙然後寫部落格,不過就是不會去打電話給C.Y.。幹。




August 21, 2009

(還好)我是女生,嘻

與其說是懷念,無法割捨的理由應該更接近愧疚,自己的愧疚和擔憂對方的愧疚。最初那麼美好,傲執的消耗殆盡後,只剩不堪纏身。

真的只剩下傷痛嗎?怕是若喚起初衷,無法面對如附魔的瘋狂會兌現。

所以我們渴望平靜,期許自己可以看著念頭來去起伏,但仍認真生活繼續相信。

結束後的拉扯,我們明白是在背叛原始的愛。如果依然無奈,就當作是在迎向更完整自己途中的風景,好嗎?


August 19, 2009

081909 思量

傍晚六點台北的天空是藍也是黃。藍色的油亮飽滿,偶爾幾婁深晦的雲煙,遊蕩,就讓那藍更穩重了。黃色的軟軟甜甜,把下班回家的人們烘托成幸福洋溢。

依羅斯福路辛亥路口古亭國小的對角線,東南是藍色,西北是黃色,沒有距離但界限明朗。

June 30, 2009

opening, with certain integrity

Working through my own problems with the psyche, it's inescapable that I had to think over the tension between post-structuralism and psychoanalysis, as well as that between the patient and analyst. 

Foucault has an uneasy relationship with psychoanalysis, aside from his personal regrets towards its inability to provide recourse to his depression and identity struggle, his major conceptual tools are incompatible to the a fixated interiority. If Madness and Civilization is an indicator of the magnitude of his thought, then it's hardly surprising that he faults psychoanalysis for locating remedy in confession. That is, he equates Freud's revolution to the catholic orthodox that it overthrows. With his impulse to love transgression, Foucault's problem is the claimed lucidity of the analyst makes a dialogue with the unreason pretentious. 

My own intuitions to resist psychoanalysis has been it's all-encompassing narrative. However I resist it, I too often catch myself interpreting situations/dreams through the lenses of desire and drive. I like giving narratives to events in my life, but could those stories just be a bit more authentic? 


June 29, 2009

P去過很多我沒去過的地方

昨天晚飯討論到愛因斯坦的智商,媽媽說愛因斯坦的大腦是死後處理遺體的醫生好友在未告知愛因斯坦和其家人的情況下偷偷盜來泡在福馬林裡的。弟弟說你能想像在某個實驗室裡擺著各式標本,有心臟有肺有胃。然後在放大腦的那區,除了老鼠兔子和獅子的大腦,還有愛因斯坦的大腦嗎?我說可以阿,喔看來我得坦承一件事情。以前我的床底下除了有我小時候掉的牙齒,還有一個小瓶子用甜酒泡著弟弟的大腦喔。你很小的時後我趁你睡覺的時後拿來的,不過我當時有取得你的同意,雖然我不太確定你懂不懂我的問題。後來你考高中那年我又趁你睡覺的時後把他放回去了,因為我想你需要阿,不過這次就沒有經過你的同意了。

類似的故事還很多,包括他還在學走路的的時後對馬桶很感興趣,有一次被媽媽逮到他在等洗澡放水的時後把手放到馬桶裡摸了一下,然後很得意的笑。我問弟弟知道自己為什麼喜歡馬桶嗎?因為馬桶對你來說就像娘胎一樣溫暖阿!你嬰兒時期媽媽都叫我幫你洗澡,我都把你放在馬桶裡面然後多沖幾下就算了事(這故事到得意的笑之前都是真的)。

我老愛把弟弟拿來當笑話,不夠好笑就自己加油添醋。我明白他長大了,不再是那個糊里糊塗傻傻的的弟弟,可是這個習慣老是改不了。沒辦法阿,因為我是以某種永恆的觀點來看弟弟,我想大部分的父母都是用這樣的心態看小孩長大。如果要分析這個心態,應該是想要告訴他我是看著你長大,不管你現在發生什麼事情,都可以追溯到小時候姊姊拉拔你的事情喔,你是跑不掉的。

弟弟還剩下三天就要考大學了,那是我沒有過的經驗。想到他要去做一些我沒有做過的事情就有點頭大。考完高中聯考他有跟我說我沒有那種跟大家一起拼命的經驗很可惜,所以我現在才會格格不入。不過我覺得他的重點應該是在讓我遺憾流逝的青春,因為那是他比我厲害的地方。

離題了。我要說的是我最近有要給他正面力量,所以考前在幫他訂正手寫部分的英文。我猜弟弟的英文不是我想像的那麼糟糕,可是就我看到的,他連基本的大小寫和主詞動詞都搞不定,有些句子根本看不懂在講什麼,因為他只給我他寫在白紙上的翻譯和作文,我不知道題目很容易鬼打牆,再加上他還是照慣例拖到最後幾天才把累積很久的東西給我看,我覺得很倒楣,為什麼我上班很累下班了還要幫你看破爛英文。

十幾份的指考英文手寫部分模擬,看的我超痛苦,同一個字一直拼錯,句子中間突然冒個大寫字。倒數第二篇是一封信,第一段看來是寫給很久沒有來上學的同學,表達你不要離開我們,不要覺得不好意思來看朋友,因為我們也需要你阿。這段幾乎沒有寫錯的地方,我心裡想我該看看題目是什麼,你什麼時候也會說這種感人的話阿,嚇死人了。沒想到第二段讓我更驚訝:

一開頭就說你記得我姊姊嗎?他以前也是像你這樣,我看著憂鬱讓他掉入黑暗中,我知道他很努力想要站起來,可是他就是無能為力。可是我們家人就一直陪他,你看他現在還好阿,雖然有的時後還是很奇怪,不過我想是沒有問題的。而你也是一樣,你會感覺好點的,我們都很需要你。

沒有掉眼淚,不過這段我就沒有改出錯誤了。

June 21, 2009

全身而退

第一次聽說Q,是你跟我報告自己在新的咖啡店裡拓展人際關係的努力有了結果。你說Q那天給你倒水的時候問你,怎麼常常一個人發呆?你還說這位barista 姊姊有一雙大大的眼睛,皮膚白皙,總是上著整齊的睫毛膏,你知道他會注意你,你很害羞。

有一陣子我們熱衷的話題之一,是嘲笑文藝青年的各種行為。坐在咖啡店裡,一個讀印度表演理論,一個讀法國當代思潮,然後左右開弓的的嘻弄書裡書外的一切。其中一個很愛的把戲是討論Q如何根據每天咖啡店裡的客人的點餐,談話,閱讀書目,行程及垃圾,了解這位客人的點滴。我們認定Q知道很多不為人知的細節,而且從她發亮的眼睛看來,聰明的她一定有能力從這些線索中合理拼湊出每個客人的故事。有幾次聊得興奮,我們甚至試著證實Q是不是真的有如我們揣測而刻意留下一些線索,盼望著Q看到的時候會有一些反應,透露Q是真心關注著我們這些自以為在咖啡店裡便是逃離凡世紅塵的人們。

但正如美女總是神祕地讓人摸不著頭緒,我們從來沒有得到任何證據顯示我們的努力賣弄在Q的思緒裡留下任何痕跡。

Q後來結了婚,先生如果不是攝影師,也有如專業的一雙敏銳眼睛和嫻熟技術。結婚前後的照片一對照下來,是完全會壓倒性地說服任何不婚者。婚後的Q豐滿了一些,睫毛膏依舊整齊,照片裡的Q不只流露出幸福盎然的滋味,還有一種讓觀望者膽怯的神情,一種明白世間流轉趨近平衡的肯定。

在今晚走進咖啡店前,有兩年半沒看到Q了。Q還是像以前一樣幫大家煮咖啡倒水,一樣安靜的微笑不說話,只能默默的偷看她。臨走前結完帳,Q說 : 好久不見。

June 5, 2009

月日月日月

你的聲音告訴他這個洞大約深
一百三十七米高
七米五至於寬
他可以自己
伸手判斷為
零點七七

可是事實上他並不想知道個洞的
深高寬
一點也不

他想要知道的是
你究竟說了什麼
他說
你究竟說了什麼

你聽到了雖然
他的問題經過回聲多相干擾
後以無法辨認但是
你不用聽他親口說你也
知道

你告訴他你
很害怕你
需要他
把你帶離這個你不知道有多大的


無用

May 30, 2009

(有進步,可以公開寫如此露骨又膚淺的東西了)

想不起來上一次清晨在廁所抽煙,聽著天亮的鳥叫聲是什麼時候了。發現自己想不起來很開心,這是一件好事,畢竟是過去一年努力避免的。

有人共享時間其實不必是想像中的無賴,不管是幾十年,幾個月,一頓早餐,或只是打聲招呼抱怨瞎扯。

很感激某在部落格上毫不避諱的上討論在網路上公開文字的動機心態和煩惱。其實我們都不喜歡迂迴地鋪梗,指桑罵槐地承認自己的缺失。不把握那份衝動去幹一翻事業,卻窩在電腦前動指頭實在很爛。

不過其實我們也明白為什麼有些事情只能面對銀幕敲打。那些無法面對,傷人的,虛幻的,也並非一無事處,總是抱著菩薩心腸將他們通通節省起來,待他日再慢慢省視。

端午節總是發生許多事情。今年我夢見你打電話來,談話很順暢。一樣,睡醒了人家粽子吃完龍舟也划完了。不一樣的是,現在我的快樂悲傷當中有其他人;而在他們之中,有人是會跟我共享這些快樂悲傷的。



May 10, 2009

050909

時間好像沒有想像中的難挨;相反地,該來的日子很快就要到了。

晚上碰到快一年沒見的同齡人。還不認識的時候,被他糾正過法文後來又熱切推薦高雄的咖啡店。印象他就像自己一樣傲視凌人,很討人厭;有確切的態度,但更多的是未經批判挑戰的固執信仰。因為喜歡高雄,退伍後他就搬去那試著在新的地方開始新的階段。工作難找,找到了也不見得待的下去,而且捷運也永遠不會到他要去的地方。總之他回台北了,把他對過去半年多的想法全訴諸於對高雄捷運的不滿。不過整個人確實是實在多了,熱情不再鋒芒畢露。

其實對今晚談話沒有太多想法,硬要說點心得,就是欠磨練。

居然聽起了張楚。如果開始聽崔建,那日子就過完了。

目前好像是依賴著渡過時間來為維繫生命。

May 5, 2009

050509

1. Y的父親喝醉酒,哭著跟老伴和丈母娘說憂心女兒的親事。他說老伴阿,我們在他這個年紀都訂婚了。他問Y,你到底喜歡那一個男生,跟爸爸講,我幫你去跟他說。

2. 路過咖啡店碰到R的兒子又叫又跳喊著Y。他說剛剛接到位於布魯克林學校的入學通知,雖然說是條件式入學,而且另一間學校要給他一萬元美金,不過是第一志願阿,沒辦法,當然得去。R的太太說兒子花錢流水, 他大方承認。

目前好像是依賴著誤解自己來維繫生命。

May 4, 2009

050409

事情似乎起了些變化。試著不要恐懼那些會冷不防突襲的只有光影的畫面,那些情緒的片段,那些破碎不全的句子。即使不再努力要擺脫這些陰影,有種感覺他們終將與其他部分磨合,和平共處。

目前好像是依賴著巴奈的歌來維繫生命。

齁齁,原來blogspot不支援錄音檔,只能用看的了。

詞/巴三一大樂團 曲/巴三一大樂團 演唱/巴奈

生活 夢想 現實 
墮落 背叛 堅持
了解 想念 遮掩 
冷漠 逃避 誤解
沈澱 糾結 冷靜 
困頓 瘋狂 無力

唱歌 跳舞 喝酒 
抽煙 咖啡 做夢
專心 走路 吃飯 
感覺 身體 說話

Sometimes 傻笑 遲鈍 
Sometimes 驕傲 不屑 

Sometimes 孤單 疲倦 
Sometimes 活著 It's OK

Sometimes 犯錯 It's OK 
Sometimes 生氣 It's OK 

Sometimes 活著 It's OK
Sometimes 呼吸就夠...




050309

反胃持續到傍晚,晚餐花了二十分鐘騎到敦化仁愛路口的雙聖,也只吃了沙拉。回到家不過八點半,癱瘓的神經振奮了點,卻隨即墮入瘋狂,手腳緊縮偶爾抽蓄,沒有辦法看媽媽弟弟的眼睛,喊叫也不能反應。沒有哭,嘴唇分不開,發不出聲音。櫃子裡又發現白蟻,無能為力。

睡前只能要自己做最minimal,如果不做會含冤的兩件事情;把明天跑步的衣服準備,跟你說抱歉,沒有意思打擊你。雖然那是什麼感覺還是無法表達(你應可想我面對這兩個月的看著你經過那麼多,但寫不出什麼,只能在某些點留下微弱的感觸,感到多焦慮),大概是平凡卻能吸引人心很好,我們都要能接受別人眼中的自己。

目前好像是依賴著在意一些莫名的小事來維繫生命。

April 27, 2009

hmm

One more spin on a working class mind. Endless tasks for redemption, clueless warmth sucking the corpse out to complete reincarnation. The fragility of a blink was never intended for such heart-pounding caress. Neither was it meant for an exuberant extension. It's a life destined to puff, a leaf bound to last.

How could you have known? Strangers always return as friends in retrospect. Shall we leave it there and move to that vacant table at the end of the spectrum?

April 16, 2009

在布宜諾斯艾利斯探戈就竟是什麼模樣?

R怎麼說都是稱職的。

雖然小時候穿的不是美軍麵粉袋做的褲子,但在那個時代的台灣長大,該經歷的貧困和單純R是確實都走過的。父母親是內亂後輾轉來到台灣的船上認識的,雖然也不是鐵達泥號的淒美動人,但也是佔據終身心思的感情。上面有五個姊姊,身為么子的R,再怎麼也稱不上喜歡女性化的事物,談不上討厭,只是從小看太多小碎花和甜美的顏色,對於任何人自幼隨手可得,充斥天地的事物,只能很本能的感到排斥。

高中的時候,姊姊們都陸陸續續嫁了,突然間,只剩家裡最眩目的變成懸掛在牆上日曆的大幅風景照片。秋天總是眩目的楓葉,春天必定是繁花朵朵開。其實那個時候家裡也不缺錢,可是他就是想要打工,不完全是想掙點零用錢或存點自由,是因為R迷戀上學校對面花店的五彩彬紛。

花店工作是辛苦的,那個年代不是有太多人有閒錢買不能溫飽肚子又一個禮拜必須扔棄的東西。來的不是富家太太,就是他們的管家,總之都是傲霸刁鑽的。還好他的工作不是實際應付這些老女人,R每天清晨五點到店裡,等著老闆把從市場批花回來,幫忙修剪整理,放置水瓶中。每天七點,過了馬路後,R總會站在門口看看R的成就,在那些因城市工業正要起步而單調發灰的早晨裡,R對自己親手擺設的亮麗顏色感到驕傲。

大學來到北部唸書,忙於家教和各式球類運動,交了個商科的女友。畢業後考上公務員,娶了女友為妻,在當時台北最高的建築裡工作,並且在隔壁的小巷子買了間二樓的公寓。安穩的日子很快就過去,每天固定上下班,然後運動,太太也有份安穩的工作,一對兒女也乖巧的按時長大。

某次公司自強活動去北部山區做生態導覽,解說員熱心的跟同仁們邊走邊解釋各種植物生長需求。他並不知道原來蒲公英的繁殖是托付風把種子帶走。R從口袋裡偷偷拿出手帕,放在手上,然後像變魔術一樣從蒲公英上拂過,變把種子兜攬在手帕中。

進入公寓大門前,R順手把種子撒在樓下擺在門邊的盆栽裡。自此每天進出都會低頭看一眼,看著嫩芽冒出,看著葉子蓬勃。不到兩週,盆栽下面已經有兩朵白色小花。

漸漸的,R迷上健行,不是練體力看山水,而是採集種子。從此,公寓四周的巷弄,凡是有土的地方,都會陸續冒出各型各色的花朵。街坊鄰居不曾懷疑,或許多數根本沒有注意過,但R歡喜明白,他擁有佔地千坪的花園。

April 8, 2009

我說你不用坐牢就會得諾貝爾和平獎,你說有一天我們會為了我開車橫跨哈薩克



昨天在找朋友地址時,翻到07年最後一晚S臨走前塞進我房間的字條。

01年我們在安克拉治認識,最後一天晚餐接到電話說S得到全美高中記者頭獎。隔天在旅館大廳,大家依依不捨抱來抱去時,我瞥見S把我皮箱上舊的條碼撕掉,這樣可以降低我的行李到東京落腳的可能性。

03年在都柏林的城堡裡,S很氣憤的把小記者們找來,熱切的分享他們該知道的新聞報導知識。我在旁邊不以為意,私下跟小記者們說,你們看到什麼聽到什麼就寫什麼,大家都寫一樣的那這個世界多無聊。

那年我們才一起看U2唱歌,05年S就跟Bono勾肩搭背的上報紙了。

04年暑假,S跟聯合國世界糧食計畫組織實習時在烏干達發現原來同樣的錢在非已開發國家中很大,一萬塊美金可以蓋一個小學,重點是錢要確實送到在地人手上。暑假結束,S回到學校著手計畫募款,04年的聖誕節,S帶了四萬五千美元回到烏干達,這筆錢十六個月後變成一個三層樓高,供350名學生上課的學校。

大學畢業後,S陸續獲得幾筆獎金,得以成立並維持一個叫"創造明天"的非營利組織,平時S除了持續在烏甘達蓋學校(至今已經完成三間,還有兩間在蓋),這幾年來S奔走全美各大學,繼續募款也分享經驗。

07年我們在上海一起工作一起玩耍。一天晚上我們談到這幾年的困境,我胡亂諏了一些毛病來遮掩無法面對的事實,S說這幾年最氣憤的事是美國政府對聯合國毫不用心,然後因為S是美國人,所以S在烏干達做的事情都被拿來標榜美國的善心。

在離開上海前兩天,我在飯局上幫上海市副市長和教育局長翻譯的時候嚴重恍神,呆若木雞,S端給我一杯水。後來發生的事情一片空白,我大概記得我硬是擠出幾句官場話,然後就專心吃飯了。那天下午我跟一位我一向相當敬重的女士坦白了我的狀況,然後說我很生氣自己一事無成,你看看S,他為什麼可以這麼厲害,白天在大排場流利的跟政要明星打照面,晚上保齡球館還可以搞笑的唱Hero企圖讓我心情好轉。她抱著我說,沒有關係,這個世界上大家的功課不一樣。

我說我不明白心思那麼細膩的你,為什麼偏要用硬邦邦油膩膩的新聞語言講故事。他說他不懂為什麼我念那麼多離經背道的書,心裡還是死守著那些古老的信條。

April 5, 2009

我也要進一份心力

從去年聖誕節開始,陸續去了台東、餐廳xX、木柵、金瓜石、電影院x10、苗栗、北海岸x2、地下道及非地下道x6、卡夫卡、劇場x4、花蓮x3,還有墾丁。才三個月的光景,實在太過分了。在這些地方感受到好多人,不論是民宿主人、小店老闆、導演、演員、創作者、騎腳踏車的人、攤販、司機先生還是活動企劃者,大家都默默的認真的做自己的事情。雖然我也自認是有心人,可是面對著自己的一事無成,我很慚愧,實在覺得自己該挖個地洞躲起來,好好用功,等到可以見人的時候再出去招搖。

好拉,話說的太重了,有些人的轉折點都發生在夏天,自大學以後,每年四月好像都會發生些事情,逼得我非得做些改變。我並不是很確定我跟四月的關係,不過與其讓事情來迫使我,今年我該主動去想想我要的改變。

謝謝這三個月來陪我吃喝玩樂喇賽的你們,未來三個月裡,我們都要好好的過,不管是要準備升學、升官、生孩子、繼續關心遨遊四海的船和淨溪,還是滿足現在生活。生活不要太用力,可是務必要認真。

ps.前天頭一次聽音樂掉眼淚的時候,想到你說過的那句話,類似孤獨的人容易受感動,可是我不太確定。這兩天安靜的時候會試著還原那些文字的當時的面貌,回家也有搜尋答案,但畢竟過去的過去了,如果我還是想不起來,我也沒有辦法問你。就這樣,我信守承諾的安靜。

March 9, 2009

悲喜交雜

先喜後悲:
公車停在路口等紅燈的時候,兩個時尚女孩從窗外走過。一個穿著淺藍色羽毛外套,深藍色毛料短裙,黑色褲襪,另一個穿著淺褐色羽毛外套,深褐色毛料短裙,黑色褲襪。兩個都是俏麗短髮,耳朵上帶著晶亮耳環。讓我注意到她們是的是她們環繞在彼此肩膀上的左右手,淺褐色外套的右手繞在淺藍色外套的肩膀上,淺藍色外套的左手繞在淺褐色外套的肩膀上。看到兩個時尚女孩如此豪邁的勾肩搭背讓我對她們佩服不已。我望著她們有說有笑的從車窗外走過,走到路口等綠燈。綠燈亮了,她們起步向前,依然勾肩搭背,依然亮眼。司機也踩下油門,我還是對兩位豪邁的時尚女孩目不轉睛。經過她們身邊的時候我注意到,她們其實是手牽著手。

原來我以為對我發出豪邁訊號的左右手,是外套帽子上毛茸茸的絨毛。

先悲後喜:
走進書店看見三米寬的玻璃櫥窗展示著作家的手稿,雪茄,書籍等私人物品,我嚇傻了。怎麼會這樣,難道像所有我愛的人一樣,作家註定也得迅速得離開我們?也納悶我天天在逛藝文網站,怎麼會事情大辣辣擺在我面前時才知道呢?

原來書店推出閱讀週,活得好端端的作家每個週三晚上會與大家分享他的閱讀心得。

March 8, 2009

有點可怕-請作心理準備

兩年多前的一段時間我很常去看戲,大概兩個多月看了十幾場吧。我看戲很粗淺,評價只有好看跟不好看。這個件事情後來有困擾我,直到我發現drama版。幾乎每次走出劇場我都會期待趕快回家看版上T先生的戲評,他幾乎都跟我看了一樣的戲碼,而且都不是同一場。大致上來說,我喜歡他的態度,而且他會用我看的下去的文字談論我不了解的細節。他的部落格除了劇評還有自己的創作,我欣賞他有玩世不恭的幽默(他說台北人的身分證是悠遊卡),但是卻不會偏移他對美好的敬重(我覺得他對幾齣眾人看不起的作品抱著試著了解的態度)。所以那陣子總覺得一齣劇對我來說要演完,除了事前做功課,要準時進場,手機要關振動,還得看完T先生的心得。

縱使上禮拜的歐蘭朵讓我全身灌注,可是每每聽到魏海敏在同一句話中間轉換腔調扭轉時空的時候,我知道我有一點點心思花在好奇T先生會給這齣年度大戲何等評價。看維洛那二紳士時,雖然被逗的非常開心,但還是會去分心注意頭頂上貓道燈控的安危。

那段密集看戲的日子後來因為離開台北而中斷。回來以後,就不那麼熱衷了,對想看的戲總是三心二意,不然就是買不到票。可是不管有沒有看看到戲演,我都還是會去看T先生的部落格。某次人家戲都演完好久,同一個劇場搭了下一個舞台又拆了又迎接了一批新的觀眾,我才在過期資訊上看到它要上演。

照例連上T先生的部落,卻發現T先生已經離開了。小我四個月的T先生,從貓道上摔下來,他的部落格仍由家人朋友整理他的創作繼續經營。

February 19, 2009

給上帝的清酒

小鼓才剛開始進行,我就覺得自己被希望托住了,就覺得自己得趕快站起來,趕快去做想做的事,而且要把想做的事做得很好。

因為U很聰明,而且既有禮貌又漂亮,所以對於U的自私大家通常就是摸摸鼻子忍氣吞聲。至少我剛認識U的時候是這樣認為的。然而連續幾天看U獨自面對陌生的人和混亂的場面,我不得不承認U是英雄。雖然我會不懷好意的說U集真善美於一身,可是英雄畢竟英雄,任憑你如何摧殘他的精神,兩個月後他的手指又靈活漫妙的揮舞。

U最近有一連串的動作想要改變自己,雖然我知道U無法不去在意結果,可是我希望U記得哲學家說的:改變自己的意義不在以前與現在的差異,改變自己的力量在於想要迫切改變自己的念頭本身。嘻。

February 3, 2009

春天的焦慮





要來即頭大一下車

就聞到味道令
人作嘔太陽
把頭髮

曬得很毛糙抬頭看









現幾個月前用瓦斯爐點煙而燒掉的瀏海


發芽了

January 19, 2009

half of the world wide web

W因為聽信了的一句話,決定下班後一個人去西門町看電影。

平常害怕的時候,W會握金剛拳然後念心經。今天不一樣,捷運過了台北車站以後,W心理反覆默念:如果一個悲傷的女子從你身邊走過,你放心,那不是我,不是我。

又因為昨天家裏發生了不可外揚的事情,W除了改叫V以外,還帶著厚重的墨鏡。色彩快速流轉的西門町,V期待著路過的人給她一個眼神,這樣她就會跟他走,而且絕對忠臣一輩子。在等待餐點的時候她尋著指標找到廁所,廁所莫名的光鮮亮麗,四周都是比她還年輕貌美的女生,有些有男伴。沒男伴的那幾個看起來特別焦慮。廁所牆上貼了標示,貼心提醒驗尿的樣本放在旁邊的架子上,專人將會立刻處理。V想到如果上次沒在杯子裡尿尿,今天或許她就不會在這個該讓人在杯子裡尿尿的地方尿尿。V覺得自己的一切指望在替她料理餐點的工讀生是否會疏忽沙拉油跟沙拉脫的差異。

到電影院的時候,剛好開演的電影有三場,V挑了一部看起來跟自己目前處境最沒關係的同志無傷大雅片。電影是雷是惡夢都還是其次,真正令她失望的是自己的直覺歪掉了。下班看場電影都失敗你要怎麼可能計畫新的人生呢?

走出電影院V覺得自己氣息殆盡,沒有辦法面對西門町,也沒有辦法走出西門町,於是她戴上墨鏡然後低頭走進對面的咖啡店。自動化的咖啡店,流程口味的平穩對靈魂受傷的人來說是莫大慰藉。原本習慣的統一來店答鈴卻被客製了:W,歡迎光臨,好久不見!

原來是W時代的朋友在這打工。V其實有想到W已經是過去式,可是這個五個小時一來第一次有人真正看到自己的溫暖實在太難割捨了啦。失聯已久朋友已不再是個小男生了,在更新近況的時候,V其實是在掙扎:她拿出W最近的狀況跟V今晚的遭遇評比,遲遲無法決定。她渴望著一個徵兆。

咖啡好了,杯子上面寫著W小姐,朋友只跟他收了原價的百分之七十。為了一杯客製的員工價咖啡,V又改叫W了。

January 13, 2009

還是沒有人要留言給我,一個都沒有

既然effie最近都在寫字母的故事,我想我也來接一下龍好了,不過我很奸詐,我要寫很好寫的X,他總是讓人充滿無限想像,呵,先搶先贏。

說到X,其實大家都一定知道。你可以說他是大眾人物,他對某些人來說是夢中/現實舊情人,對幾個人來說是佛地魔。總之一般情況是,天天把他掛在心上和嘴邊,卻萬萬不敢直呼他的名字,跟部落格訴苦的時候,就說我們姑且叫他X吧。不過也有些時候X是指王老五和李白等,是懶惰下的產物,是一種代號,一種泛稱。

在了解X是誰這方面,google不太有幫助,我剛剛試著google X,結果不是很成功,雖然google沒有視空格為虛無,不過科技終究是科技,他無法將所有關於X這個人的資料給我。不過到頭說來這還蠻符合人性的,就像你哪天興起google I,google會告訴你,現在不流行問"我是誰",還是買蘋果比較酷。

不過今天要談的X,我的X,可以算是特例。我沒辦法寫出他的名字,不是講了會心頭一震,而是因為我不太記得他的名字怎麼寫了。我跟他沒有直接關係,我沒有他的任何聯絡方式,平常走在路上也不會碰到他,不過在通用詞彙裡,他是我的學弟。這位學弟,X,總是靜靜的觀察人世間各種微妙的變化,所以他知道很多故事。有一次他提到一位學長,他先解釋這位學長當年在校是如何意氣風發,他是多麼崇拜佩服他。畢業幾年後的某一天晚上, X正要趕搭最後一班捷運,卻碰到學長一個人在路上晃蕩喝酒。學長頭髮很久沒剪了,因為他那時比較感受的到的是他對學姐的思念。雖然平時X跟我幾乎扯不上關係,但是還好有X,不然我不會明白我身邊也有這般悽美動人的愛情故事。

其實想想我跟X的關係就像我跟星巴克一樣。我想我身邊的X絕對比字母人還多,很多時候疏於聯絡是因為懶,不過更多時候是因為見面總是會有令人錯愕的事情發生。就像在星巴克聽到湯姆等待和威爾可我會想說:你放邁爾思戴維斯和白聖誕節不是放的好端端的嗎?你撈過界了啦!

ps. 我弟最近喜歡邊跑步邊撿垃圾。他的最新收穫是海角七號限量套裝DVD,就是有名信片偽郵票和幕後花絮那盒。我覺得把這個禮盒丟掉的人是本週最酷的人,因為盒裡什麼都有,獨缺正片DVD。

January 5, 2009

gravity skeptic

Z: That explains why I was never able to find way down to the beach. I should have taken it as a sign: it is meant to be for me to be safely confined, though constantly unsettled by my own internal dialogues.

Y: Sometime in the 80's, he stood outside of a residence, held this gigantic boombox over his head and blasted his love to the girl of his dreams. A decade later, his lawyer girlfriend dumped him; when he wasn't talking to himself, he called up all his ex's and asked them the eternal question. Recently, his wife died and he is becoming the proud father of an abducted Martian.

Some people believe in God, others in clubbing. I believe in motion pictures. Sometimes they evoke my own soft spots, other times they are outlets for my angst/er; but above all, movies, even just temporarily, relieve my bare loneliness.

ps. I am sorry Mr. Cusack, but you did not convince me as a scifi writer, sorry, but you could not pull off the part of inherent wittiness.

margins: 19/8

January 3, 2009

定點追蹤

Y是一個很複雜的人,我想了很久要怎麼說Y的故事,卻遍尋不著恰當的切入面。幾個禮拜過去了,我在別人的相簿看到Y的照片。看到別人眼中的Y才恍然大悟:原來是因為我只認識Y的一面(Y讓我認識的那一面),要把Y的來龍去脈交代清楚,我勢必得把自己當作很多個別人,再加上我,才行。

別人一號跟Y認識於圖書管理的客堂上,他們分在同一組,拍了一部關於女生不能比男生強壯的紀錄片。旁白是Y寫的,別人一號讀的。在游泳池比賽的時候,Y跟別人一號的隊友一起參加一百公尺仰式,輸了。賽後別人一號安慰Y說沒有關係,下次還有機會。不過Y記得在轉身的時候,從水裡看到別人一號幸災樂禍的眼神。

別人二號跟Y是在機場認識的。因為Y是官方邀請到極權國家來指導人民的,基於通關禮遇,政府派別人二號到海關內接Y,然後再用兩輛黑頭車把Y跟其行李載到市中心的旅館。兩個多禮拜的活動中,別人二號每天都跟在Y身邊,不過Y知道那其實是監視。Y要離開的前一天晚上,城市裡放了煙火,別人二號卻一個人跑去喝酒,然後半夜跑去Y的房間,拿著一把藍色的傘,說要跟Y合照。後來每逢過年和生日,Y都會收到來自世界各地用不同語言寫來的電子卡片,Y把這些紀錄都放在叫做LHR的檔案夾裡。

我不太確定別人三號認不認識Y,雖然他們週期性的碰面。可以確定的是,Y很想認識別人三號,不然他不會把別人三號的照片放在桌面上,然後背對著別人三號跟別人四號和別人五號msn。

我想是我把Y複雜的故事搞得更複雜。我在認識Y很久之前就知道Y了,大概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每當我摸Y的臉的時候,我總是沒有辦法好好感受Y皮膚的觸感和溫度,因為我好像跟其他摸過Y的臉的人接上了線,或著說我想起別人怎麼跟我描述Y皮膚的觸感和溫度。總之,我覺得我沒有辦法透徹地了解Y,就像他不能佔有我的全部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