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因為聽信了的一句話,決定下班後一個人去西門町看電影。
平常害怕的時候,W會握金剛拳然後念心經。今天不一樣,捷運過了台北車站以後,W心理反覆默念:如果一個悲傷的女子從你身邊走過,你放心,那不是我,不是我。
又因為昨天家裏發生了不可外揚的事情,W除了改叫V以外,還帶著厚重的墨鏡。色彩快速流轉的西門町,V期待著路過的人給她一個眼神,這樣她就會跟他走,而且絕對忠臣一輩子。在等待餐點的時候她尋著指標找到廁所,廁所莫名的光鮮亮麗,四周都是比她還年輕貌美的女生,有些有男伴。沒男伴的那幾個看起來特別焦慮。廁所牆上貼了標示,貼心提醒驗尿的樣本放在旁邊的架子上,專人將會立刻處理。V想到如果上次沒在杯子裡尿尿,今天或許她就不會在這個該讓人在杯子裡尿尿的地方尿尿。V覺得自己的一切指望在替她料理餐點的工讀生是否會疏忽沙拉油跟沙拉脫的差異。
到電影院的時候,剛好開演的電影有三場,V挑了一部看起來跟自己目前處境最沒關係的同志無傷大雅片。電影是雷是惡夢都還是其次,真正令她失望的是自己的直覺歪掉了。下班看場電影都失敗你要怎麼可能計畫新的人生呢?
走出電影院V覺得自己氣息殆盡,沒有辦法面對西門町,也沒有辦法走出西門町,於是她戴上墨鏡然後低頭走進對面的咖啡店。自動化的咖啡店,流程口味的平穩對靈魂受傷的人來說是莫大慰藉。原本習慣的統一來店答鈴卻被客製了:W,歡迎光臨,好久不見!
原來是W時代的朋友在這打工。V其實有想到W已經是過去式,可是這個五個小時一來第一次有人真正看到自己的溫暖實在太難割捨了啦。失聯已久朋友已不再是個小男生了,在更新近況的時候,V其實是在掙扎:她拿出W最近的狀況跟V今晚的遭遇評比,遲遲無法決定。她渴望著一個徵兆。
咖啡好了,杯子上面寫著W小姐,朋友只跟他收了原價的百分之七十。為了一杯客製的員工價咖啡,V又改叫W了。
January 19, 2009
January 13, 2009
還是沒有人要留言給我,一個都沒有
既然effie最近都在寫字母的故事,我想我也來接一下龍好了,不過我很奸詐,我要寫很好寫的X,他總是讓人充滿無限想像,呵,先搶先贏。
說到X,其實大家都一定知道。你可以說他是大眾人物,他對某些人來說是夢中/現實舊情人,對幾個人來說是佛地魔。總之一般情況是,天天把他掛在心上和嘴邊,卻萬萬不敢直呼他的名字,跟部落格訴苦的時候,就說我們姑且叫他X吧。不過也有些時候X是指王老五和李白等,是懶惰下的產物,是一種代號,一種泛稱。
在了解X是誰這方面,google不太有幫助,我剛剛試著google X,結果不是很成功,雖然google沒有視空格為虛無,不過科技終究是科技,他無法將所有關於X這個人的資料給我。不過到頭說來這還蠻符合人性的,就像你哪天興起google I,google會告訴你,現在不流行問"我是誰",還是買蘋果比較酷。
不過今天要談的X,我的X,可以算是特例。我沒辦法寫出他的名字,不是講了會心頭一震,而是因為我不太記得他的名字怎麼寫了。我跟他沒有直接關係,我沒有他的任何聯絡方式,平常走在路上也不會碰到他,不過在通用詞彙裡,他是我的學弟。這位學弟,X,總是靜靜的觀察人世間各種微妙的變化,所以他知道很多故事。有一次他提到一位學長,他先解釋這位學長當年在校是如何意氣風發,他是多麼崇拜佩服他。畢業幾年後的某一天晚上, X正要趕搭最後一班捷運,卻碰到學長一個人在路上晃蕩喝酒。學長頭髮很久沒剪了,因為他那時比較感受的到的是他對學姐的思念。雖然平時X跟我幾乎扯不上關係,但是還好有X,不然我不會明白我身邊也有這般悽美動人的愛情故事。
其實想想我跟X的關係就像我跟星巴克一樣。我想我身邊的X絕對比字母人還多,很多時候疏於聯絡是因為懶,不過更多時候是因為見面總是會有令人錯愕的事情發生。就像在星巴克聽到湯姆等待和威爾可我會想說:你放邁爾思戴維斯和白聖誕節不是放的好端端的嗎?你撈過界了啦!
ps. 我弟最近喜歡邊跑步邊撿垃圾。他的最新收穫是海角七號限量套裝DVD,就是有名信片偽郵票和幕後花絮那盒。我覺得把這個禮盒丟掉的人是本週最酷的人,因為盒裡什麼都有,獨缺正片DVD。
說到X,其實大家都一定知道。你可以說他是大眾人物,他對某些人來說是夢中/現實舊情人,對幾個人來說是佛地魔。總之一般情況是,天天把他掛在心上和嘴邊,卻萬萬不敢直呼他的名字,跟部落格訴苦的時候,就說我們姑且叫他X吧。不過也有些時候X是指王老五和李白等,是懶惰下的產物,是一種代號,一種泛稱。
在了解X是誰這方面,google不太有幫助,我剛剛試著google X,結果不是很成功,雖然google沒有視空格為虛無,不過科技終究是科技,他無法將所有關於X這個人的資料給我。不過到頭說來這還蠻符合人性的,就像你哪天興起google I,google會告訴你,現在不流行問"我是誰",還是買蘋果比較酷。
不過今天要談的X,我的X,可以算是特例。我沒辦法寫出他的名字,不是講了會心頭一震,而是因為我不太記得他的名字怎麼寫了。我跟他沒有直接關係,我沒有他的任何聯絡方式,平常走在路上也不會碰到他,不過在通用詞彙裡,他是我的學弟。這位學弟,X,總是靜靜的觀察人世間各種微妙的變化,所以他知道很多故事。有一次他提到一位學長,他先解釋這位學長當年在校是如何意氣風發,他是多麼崇拜佩服他。畢業幾年後的某一天晚上, X正要趕搭最後一班捷運,卻碰到學長一個人在路上晃蕩喝酒。學長頭髮很久沒剪了,因為他那時比較感受的到的是他對學姐的思念。雖然平時X跟我幾乎扯不上關係,但是還好有X,不然我不會明白我身邊也有這般悽美動人的愛情故事。
其實想想我跟X的關係就像我跟星巴克一樣。我想我身邊的X絕對比字母人還多,很多時候疏於聯絡是因為懶,不過更多時候是因為見面總是會有令人錯愕的事情發生。就像在星巴克聽到湯姆等待和威爾可我會想說:你放邁爾思戴維斯和白聖誕節不是放的好端端的嗎?你撈過界了啦!
ps. 我弟最近喜歡邊跑步邊撿垃圾。他的最新收穫是海角七號限量套裝DVD,就是有名信片偽郵票和幕後花絮那盒。我覺得把這個禮盒丟掉的人是本週最酷的人,因為盒裡什麼都有,獨缺正片DVD。
January 5, 2009
gravity skeptic
Z: That explains why I was never able to find way down to the beach. I should have taken it as a sign: it is meant to be for me to be safely confined, though constantly unsettled by my own internal dialogues.
Y: Sometime in the 80's, he stood outside of a residence, held this gigantic boombox over his head and blasted his love to the girl of his dreams. A decade later, his lawyer girlfriend dumped him; when he wasn't talking to himself, he called up all his ex's and asked them the eternal question. Recently, his wife died and he is becoming the proud father of an abducted Martian.
Some people believe in God, others in clubbing. I believe in motion pictures. Sometimes they evoke my own soft spots, other times they are outlets for my angst/er; but above all, movies, even just temporarily, relieve my bare loneliness.
ps. I am sorry Mr. Cusack, but you did not convince me as a scifi writer, sorry, but you could not pull off the part of inherent wittiness.
margins: 19/8
Y: Sometime in the 80's, he stood outside of a residence, held this gigantic boombox over his head and blasted his love to the girl of his dreams. A decade later, his lawyer girlfriend dumped him; when he wasn't talking to himself, he called up all his ex's and asked them the eternal question. Recently, his wife died and he is becoming the proud father of an abducted Martian.
Some people believe in God, others in clubbing. I believe in motion pictures. Sometimes they evoke my own soft spots, other times they are outlets for my angst/er; but above all, movies, even just temporarily, relieve my bare loneliness.
ps. I am sorry Mr. Cusack, but you did not convince me as a scifi writer, sorry, but you could not pull off the part of inherent wittiness.
margins: 19/8
January 3, 2009
定點追蹤
Y是一個很複雜的人,我想了很久要怎麼說Y的故事,卻遍尋不著恰當的切入面。幾個禮拜過去了,我在別人的相簿看到Y的照片。看到別人眼中的Y才恍然大悟:原來是因為我只認識Y的一面(Y讓我認識的那一面),要把Y的來龍去脈交代清楚,我勢必得把自己當作很多個別人,再加上我,才行。
別人一號跟Y認識於圖書管理的客堂上,他們分在同一組,拍了一部關於女生不能比男生強壯的紀錄片。旁白是Y寫的,別人一號讀的。在游泳池比賽的時候,Y跟別人一號的隊友一起參加一百公尺仰式,輸了。賽後別人一號安慰Y說沒有關係,下次還有機會。不過Y記得在轉身的時候,從水裡看到別人一號幸災樂禍的眼神。
別人二號跟Y是在機場認識的。因為Y是官方邀請到極權國家來指導人民的,基於通關禮遇,政府派別人二號到海關內接Y,然後再用兩輛黑頭車把Y跟其行李載到市中心的旅館。兩個多禮拜的活動中,別人二號每天都跟在Y身邊,不過Y知道那其實是監視。Y要離開的前一天晚上,城市裡放了煙火,別人二號卻一個人跑去喝酒,然後半夜跑去Y的房間,拿著一把藍色的傘,說要跟Y合照。後來每逢過年和生日,Y都會收到來自世界各地用不同語言寫來的電子卡片,Y把這些紀錄都放在叫做LHR的檔案夾裡。
我不太確定別人三號認不認識Y,雖然他們週期性的碰面。可以確定的是,Y很想認識別人三號,不然他不會把別人三號的照片放在桌面上,然後背對著別人三號跟別人四號和別人五號msn。
我想是我把Y複雜的故事搞得更複雜。我在認識Y很久之前就知道Y了,大概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每當我摸Y的臉的時候,我總是沒有辦法好好感受Y皮膚的觸感和溫度,因為我好像跟其他摸過Y的臉的人接上了線,或著說我想起別人怎麼跟我描述Y皮膚的觸感和溫度。總之,我覺得我沒有辦法透徹地了解Y,就像他不能佔有我的全部一樣。
別人一號跟Y認識於圖書管理的客堂上,他們分在同一組,拍了一部關於女生不能比男生強壯的紀錄片。旁白是Y寫的,別人一號讀的。在游泳池比賽的時候,Y跟別人一號的隊友一起參加一百公尺仰式,輸了。賽後別人一號安慰Y說沒有關係,下次還有機會。不過Y記得在轉身的時候,從水裡看到別人一號幸災樂禍的眼神。
別人二號跟Y是在機場認識的。因為Y是官方邀請到極權國家來指導人民的,基於通關禮遇,政府派別人二號到海關內接Y,然後再用兩輛黑頭車把Y跟其行李載到市中心的旅館。兩個多禮拜的活動中,別人二號每天都跟在Y身邊,不過Y知道那其實是監視。Y要離開的前一天晚上,城市裡放了煙火,別人二號卻一個人跑去喝酒,然後半夜跑去Y的房間,拿著一把藍色的傘,說要跟Y合照。後來每逢過年和生日,Y都會收到來自世界各地用不同語言寫來的電子卡片,Y把這些紀錄都放在叫做LHR的檔案夾裡。
我不太確定別人三號認不認識Y,雖然他們週期性的碰面。可以確定的是,Y很想認識別人三號,不然他不會把別人三號的照片放在桌面上,然後背對著別人三號跟別人四號和別人五號msn。
我想是我把Y複雜的故事搞得更複雜。我在認識Y很久之前就知道Y了,大概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每當我摸Y的臉的時候,我總是沒有辦法好好感受Y皮膚的觸感和溫度,因為我好像跟其他摸過Y的臉的人接上了線,或著說我想起別人怎麼跟我描述Y皮膚的觸感和溫度。總之,我覺得我沒有辦法透徹地了解Y,就像他不能佔有我的全部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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